卷一 第二十三章 智者见智
“就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秦烈反问道：“秦风，我很奇怪，秦家的绝学何止千万，我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一种可以锻炼脸皮，你能告诉我吗？”
“秦烈，你不要太过分！”
秦烈失笑道：“我过分？”
“你简直是丢秦家的脸。”
“我很奇怪，拿着别人的劳动成果，去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个妓女，却偏偏表现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而且还是振振有词唾沫星飞溅。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就能变成良家妇女了？还秦家的功劳，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的功劳？我有今天的修为，那是我自己用无数辛苦和汗水换来的。至于你暗示的那些从秦家得来的帮助，那是我作为一个秦氏子孙应该享有的。要不然，我为什么姓秦，不姓其他的姓啊？我应得的东西，却偏偏说成是被赐予的，还让我感恩戴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人的脸皮怎么能练到如此之厚？那该需要何等的武技才能达到你们这种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应得的说成是赐予，又脸不红气不喘的境界？”
“你能否认，从老祖宗那里获得的好处吗？”
“请你搞清楚一点，老祖宗是老祖宗，是一个人，秦家是家，它有成千上万的人。不要把两者混为一谈，故意歪曲理念。老祖宗可以代表秦家，但是，你记住了，老祖宗不是秦家。所以，如果说老祖宗对我有恩，我承认。如果说秦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也承认，但是说到其他，我从来都不认为秦家给过我什么好处。就如同我被违犯比武规则而剥夺了我的会武资格，这些心胸狭隘，又急功近利的小人不配我尊重，我也从不认为和这种人有一丝血脉渊源而感到骄傲。还有，不要用你弱智的说法来试图表现出一种大公无私或者公平公正的样子，说实话，你的长相虽说离英俊这个词不远，可是要说到仁慈公正四个字，你距离它们实在是太遥远了。”
秦烈的话把秦家五个人确实气得不轻，都恶狠狠地瞪着他。暗自抱怨不已，秦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呢？真是丢人现眼！
秦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今天这样，你们可能认为我有些极端，但是，我想说的是，今天我这样对秦家，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说完，秦烈站起来，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全身上下的伤痕竟有上百处，甚至胸腹间竟然有一道半尺多长的狰狞伤口。
李家、杜家、和陆家的女孩子先是羞涩地转过身去，接着那一张张饱满的樱桃小嘴中就传出了惊呼声。
“这就是我对秦家不满的原因。”
接着秦烈又用自嘲的口吻说道：“你们可能有些不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因为我九岁拿年到了五层的修为之后，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身上的伤痕，我自己没有数过，但我清楚地记得这些伤痕的制造者，这些伤痕之中，有不到十条是我自己锻炼时弄的。剩余的所有，都离不开秦家的子孙，你们可能看到了，有很多条都几乎危急的性命，这就是秦家给我的恩赐。其中大概有四分之一，是秦家的几位才俊造就的。当然，人家没做，我也不能诬陷，秦雷和秦霜没有，秦雷是不屑，而秦霜和我一般大，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除却四分之一的伤疤之外，剩余的就是秦家的下人、少爷和小姐们所留给我的。曾经，有一次，我被打得半死，我曾愤怒到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你猜他们怎么回答的？他们说，打死你，那是便宜你，还有就是，打死你，有损秦家的声誉。秦氏家族养着一个不能进阶的废物，那才能表现出秦家的仁慈。最后一点，把你打死了，我们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出气桶呢？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秦氏子孙，竟然被好多吓人打了不止一次，而且还伤得很重。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被赐予秦家最破又孤立的院子里，他们美共名曰，秦少爷喜欢清静。吞了我应得的银子物品，他们美其名曰，那是为了锤炼你秦少爷的意志。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感谢秦家对我的好呢？我又该怎么感谢秦家赐予我的恩德呢？”
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完全是瞠目结舌。
那一道道狰狞骇人的伤口，都描绘着一个又一个残忍的故事。在事实面前，冠冕堂皇的掩饰，不攻自破。
秦烈不理呆滞的众少年小姐，指着自己胸腹前的一道伤口，嘲弄地说道：“秦风，秦大少爷，这道伤口是在三年前一次测试大会上，你的弟弟秦雨手底下一个家丁一不留神所造成的，你再给我排着胸脯说这是秦家给我的恩赐？用不用我带着豪礼去感谢你的弟弟秦雨？”
秦风的脸皮不停抽搐，脸色黑如墨汁，目光阴鸷，可是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回敬话语。最终只能小声地说道：“你那样认为，我们也没办法，毕竟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我们从不强求别人。”
“你说得没错，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可是，这些意志不论怎样变化，都有一个底线。底线就是，他们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畜生。人可以创造，人可以思考，这是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但是，如果一个人变得连畜生都不如，而且他还指着一群野兽叫骂，这群野兽真是混蛋。那么，你猜猜野兽会怎么想？我想，如果它们可以开口的话，一定会说，***，这是个大山旮旯里跑出的东西，连我们都不如，还敢骂我们是禽兽？真他妈不是东西。说实在话，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把你们所有人的魂魄封印在我身体之中千万年，让你们受尽折磨不得轮回，方泄我心头之恨。你还让我感恩戴德？我感得什么恩？戴得又是什么德？你来告诉我。我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没有报复你们，那是我心地善良，你们已经应该去祖宗面前上香了。还大义凛然指责我是秦家的耻辱，损害秦家的名誉，我真他妈不知道，我哪儿损害秦家的名誉了？做那种做的事情，还想别人给你立个贞洁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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