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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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余贼中有三人见机早，幸运地保住命。他们也把一切事情都抖搂出来。三大贼头对此事计划已久。他们迟迟没发动，只是等待能令武者昏迷的秘药和专门锁拿武士的镣铐。这种东西并不好搞。他们还要避过其他人的耳目。
赫莉的部下成份非常复杂。最核心的亲信是部分当初跟随平叛的骑兵，也就是后来的卫队，有十几个人。还有几个哈普灵家族的旧人。由于封地尚在，侯爵府的大部分人没过来。这些人构成防卫队，并且绝对忠诚。
赫莉在狩猎森林流浪时，结识并招揽了十几个实力不错的冒险者。后来计划在里布颉峡谷建城，又从狩魔森林直接雇用了几十名佣兵和冒险者。他们共同组成护卫队，有一位非常有实力的冒险者特罗伊率领。他们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相当有职业素质，没有一人参与叛乱。
戈登、勒克和安德鲁在狩魔森林靠狩猎魔兽和抢劫冒险者为生。赫莉在流浪时先后结识他们，并招安过来。诺西奥尼曾告诫过赫莉，让她提防或放弃这三伙人。不过一来三个大贼一直不对头，二来这些强悍的劫匪确实能大大增加战力。赫莉实在不舍，遂一边以防卫队和护卫队的较强战力压制，一边利用他们的不合玩平衡。
这三个月来，三伙大贼还算听话。赫莉才渐渐放松戒备。只没想到他们一切都是装的，暗中早抱在一起，才造成今天的后果。不知幸还是不行，叛贼昨天才运来东西，发动叛变。今天赫莉等人就赶回来了。由此才使其余部下没受大罪。
赫莉借着此事干脆把护卫队和防卫队整合在一起，撤销狩猎队，直接以守卫团一队二队三队区分。冒险者们对此并无意见。他们只要得到足够的报酬就行。
余贼还交待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三个大贼并不老实，常常借狩猎的名义，偷偷在狩魔森林干老本行。一名勒克的手下还说出遇到矮人族的秘密。
令赵无恤三人无比奇怪的是，赫莉对此并不惊讶。克里斯蒂娜好奇地问原因。
“我也遇到一个，还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赫莉的回答更令他们惊讶。
赵无恤第一时间想到加扎宾长老的孙子，矮人战士图尼拉，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赫莉饶有趣味地打量赵无恤，不答反问道：“你为何先问他的名字，而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交易。”
不待赵无恤反应，又道：“你们似乎对遇到矮人也不惊讶，这又为什么？还有，根据马库斯的资料，你们应该在比斯特王国或布哲王国那边，怎么一个月不到就出现在南部荒林？还有。”
“stop！stop！stop！”
赵无恤制止她的追问。他本来就觉得女侯爵应该有点本事，如今观之被三个贼头算计也是大意。她的观察与思维非常细腻，综合有限情报就找出问题关键。
赫莉听不懂鸟语，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赵无恤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方言，停的意思。”
又接着道：“你的问题待会给交待，先说矮人的事。”
赫莉道：“好吧。他叫图尼拉。”
说着盯住三人看。
赵无恤还好，没喜形于色。梅琳和克里斯蒂娜明显松了一口气。
赫莉心中有所明白，依旧问克里斯蒂娜道：“你们认识他？”
赵无恤截过话道：“待会一起告诉你。”
又问道：“你们做什么交易？”
赫莉道：“他帮我们探查峡谷周围有无矿脉，我给他提供一些打造东西的稀有材料。”
赵无恤问道：“这事有什么人知道？”
赫莉道：“事关重大，只有当初随我狩猎遇到他的人，其他人都不知情。”
赵无恤放下心，道：“你能联系上他吗？”
赫莉摇头道：“暂时不行，我跟他约定了时间地点会面，现在没到时候。”
又不满地道：“喂，你都问这么多了，也该我问了吧。”
若非赵无恤是救命恩人，她才不会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和盘托出秘密。
赵无恤手指克里斯蒂娜，道：“让你的好姐妹说吧。”
克里斯蒂娜听出他不准备隐瞒矮人部落的事情，遂把受托寻找图尼拉的任务讲明。
赫莉欣喜地道：“我当时就觉得矮人部落应该不远，所以才和图尼拉拉关系。”
又问道：“你们能帮我和矮人族牵线吗？”
克里斯蒂娜奇道：“想做什么，图尼拉不是帮你找矿脉了吗？”
赫莉道：“那只是初始计划。既然要建立能长久定居的城市，就要做到两点，一个是生活物资自给自足，一个是要有寻找稳定的经济收入。现在峡谷内人口有限，有不少空地种植农作物，再加上狩猎，短时间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经济方面不一样。现在只是筹备建城已经花掉我的大半家财。我的封地税率很低，收入有限。如果没其他收入，哈普灵城不一定能建起来。”
“开矿是经济计划的一个方面。如果有矮人族的打造技术，走贩卖武器的路子，那才真正不缺钱。”
赵无恤插话道：“帮你带话本来没问题，可是我们有其他任务在身，不能往回走。除非你能等个一年半载，不然还是按原计划通过图尼拉吧。”
赫莉叹气道：“他不肯带我们去矮人族。”
克里斯蒂娜道：“我觉得你就算去也没用，矮人们不相信人类。”
赫莉无奈道：“没办法的话，就只能按原计划回国雇人。”
赵无恤想想道：“如果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并非没机会。”
赫莉忙道：“什么东西？”
赵无恤笑道：“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又想想道：“应该说合作。”
赫莉没说话，而是静待下文。
赵无恤遂道：“矮人好酒，不擅酿。如果拿酒换武器，成功的可能很大。”
赫莉道：“跟矮人交易？”
赵无恤道：“让矮人出来为你开矿，这很难。他们部落也有矿山，又不喜欢人类。所以不如直接交易，矮人的武器贵精不贵多。你这边也可以继续开矿计划。”
赫莉道：“这到也是，不过我人力有限，要组织护卫队深入南部荒林和矮人部落交易可没那么容易。”
赵无恤道：“矮人族是天生的战士，有足够战力。如果肯交易，可以再说服他们把交易地点放在靠近峡谷的地方。”
赫莉道：“这样可行，如此一本万利的生意，我没理由拒绝。”
赵无恤道：“别高兴太早，矮人族能不能答应得两说。”
赫莉嘻嘻笑道：“我相信你，你这么有本事。”
赵无恤对美人如此看重也没办法，转而道：“那该谈谈我们的合作。”
赫莉道：“不会让你白帮忙，有什么要求。”
赵无恤道：“有两个。一个是关于酒。普通酒不会满足矮人。我有一个好的酿酒方法，原料就用荒林里常见的野果麸梃果。我出技术，你出人力物力，我们合作开个酒坊。”
赫莉奇道：“你还会酿酒？”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到不奇怪，赵无恤发现麸梃果时就提过它适合酿酒。
赵无恤自信地道：“相信我酿出的酒不仅能让矮人满意，还能到塞维林卖大钱。”
英雄这么有自信，赫莉高兴还来不及，当然答应。麸梃果在南部荒林极常见。此果过于酸涩，不太好吃。如能变成美酒，又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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